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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70章 第 70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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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70章 第 70 章

靖海侯世子夫人的花宴定在臘八之前, 也是,過了臘八之後, 家家戶戶都要準備年貨年禮了,誰還會去別人家串門。

至於來吃喜酒的親戚們也該回鄉回家了,沈夫人和沈二夫人也要一處為她們踐行,兩位太太自然也準備了不少京中特產方便她們帶回去。

窈娘也私下讓人各備了不少回禮,若她當時送了,後面王氏加碼,反而顯得她送的小氣了,等這些親戚們回程的時候,她就這麽送出來, 最後大家記住的人保管是她。

“連兩位畢家舅母也算上,一人一套四大美人梳篦、兩盒咱們家酒樓自己產的點心,怎麽著也要照顧自家生意, 另外還有醉流霞的酒一小壺, 西田莊的金絲小棗裝一禮盒, 幹杏仁一盒正好二兩銀子一家, 算起來拿二十兩開發就盡夠了。”窈娘都不必用什麽算盤, 心算就算出來了, 另外拿了二兩銀子作小慶哥的跑腿費, 讓他置辦齊全。

這些王氏自然不清楚,雖然成婚了,她依舊還是覺得沈二夫人是長輩, 她又沒當家,何苦準備這些, 也不願意花那些冤枉錢。

因此,大家送親戚們出門時, 沈臨風還被甘姨媽拉著手說話,沈邦彥被畢家舅母奉承時,只聽窈娘笑道:“我們太太和二嬸都已經準備了各色禮物,偏長輩們都對我們很好,夫君和我也備下些京中有名特產,只當時來京一趟,也留個念想。”

沈夫人見她這兒媳婦讓人一家送了六個禮盒,包裝精美,也不拿大,甚至連畢家姨母都有,雖說這樣有些故作自己的名聲,但無論如何,親戚們收到禮品還是很高興的。

就連甘姨媽都對沈臨風道:“多謝你了。”

“哪裏是我準備的,是您外甥媳婦準備的,她還說您給我們帶了好些土產來,讓我好好孝敬您呢。”沈臨風如是道。

甘姨媽本來對窈娘偏見很大,她其實是個直腸子性格,如今自覺羞愧難當,上來拉著窈娘的手道:“姨媽沒給你帶什麽好東西,反倒還偏了你的東西。”

這是長輩在表現愧疚,窈娘當即道:“姨媽是長輩,說起來和我還有鄉誼,原本也是應該的,您不嫌棄就好。對了,這上頭兩盒是新鮮出爐的點心,特意加了牛乳,對您這個年紀的人的關節很好,又不會甜膩膩的吃著惡心。”

“好女子啊,你娶了個好女子。”甘姨媽拉著窈娘的手,對著沈臨風一頓好誇。

幾位姑太太,還有族中老親們也專程上來道謝,沒想到她年紀輕輕,為人這樣爽快大氣。

沈夫人自然是與有榮焉,沈二夫人倒還好,王氏卻覺得這位大嫂實在是太陰了,她要送禮的事情,自己居然一點風聲都沒聽到,現下讓她出了好大風頭,只可惜自己亡羊補牢都來不及了。

王氏想大家都是做兒媳婦的,何必這樣爭著出風頭,這樣不是破壞行情嗎?

可窈娘心想你王氏經常下廚在長輩們面前出風頭時,怎麽想不起來問自己,總不能自己出風頭就是理所應當,別人就是做戲吧。

其實籌備這些,還是早上窈娘告訴沈臨風的,沈臨風自然是一幅以嬌妻為傲的樣子。

明明沈家的人都對她也不算很好,甚至還有不少私下那意思就是娶顏家女娶虧了,可她仍舊用最大的善良去回報每一個人。

真的太善良了。

窈娘則心想沈臨風也不知道感動什麽,這不都用的他的錢嗎?

送走親戚們,窈娘清閑了下來,每日請安之後,她就在家中多看不少名人寫的書畫的心得,若非是天氣太冷,她肯定也要作畫。

要不就開始她的老本行制香,像她新制的瑩肌如玉散,是臉上有粉刺的人用的,可以專門去垢膩,很適合她和沈臨風這樣的年輕人用,臉上容易出汗出油。而玉女桃花粉,不僅可以用作臉上敷粉,也能去斑點,她還有從娘家帶來的自己制作的香發的木犀油。

沈臨風原本就是隨意洗面,但自從洗了窈娘所制的瑩肌如玉散之後,才覺得臉上洗幹凈了,比旁的都好用,鼻翼兩側的刺撓的都不見了,再塗上玉龍膏,甚至連口脂他常常咬破唇皮,窈娘特地早上用簪子挑出來幫他抹了。

所以在沈臨風單獨去請安時,沈陌仔細看了一下沈臨風的臉:“哥哥,你臉上不是愛起小痘子和那些刺撓的東西,怎麽現在都沒了?”

女人們都是非常關註容顏的,沈陌也不例外,她這裏還有宮中常貴妃賞賜的護膚用品。

沈臨風摸了摸自己的臉:“我原本用的是那個金國宮中洗面八白散方,你嫂嫂說那些是外頭買的,多半偷工減料,所以她特意跟我配的瑩肌如玉散,我如今每日用那個臉上光溜溜的。還有啊,我以前頭發很容易油,喜歡起屑,你嫂嫂說我買的那些根本就是用來脫發的,所以她就說讓我先用她的洗發,聽說是專門生發的,洗兩遍之後再用木犀油或者薔薇油抹在發尾,因此我現在頭上身上都舒服多了。”

“你一個大男人,比我們都講究。”沈陌故作不屑。

沈臨風道:“不是你問我的嗎?”

沈陌只好無話,她當然知曉外頭的那些胭脂水粉的鋪子,她自己每個月在上頭就耗費不少銀錢。

“真沒想到嫂嫂還真的是什麽都會呢。”沈陌憋了半天,還算是誇了這麽一句。

沈臨風笑道:“那是,她會制薔薇硝,瓊瑰玉露,她說每年春天她家裏不少人臉上長蘚,個個都跟她討。”

沈夫人看向沈陌:“你春日最愛臉頰犯蘚,到時候也找你嫂嫂討些。”

“好。”沈陌點頭。

偏窈娘所制的這些都只給沈臨風一個人用,絲毫不提出給他之外的任何人用,沈夫人本來還想兒媳婦孝敬些,偏偏沒有。

這日,王氏親手在廚房燉了半天的七翠羹,還做了蟹粉獅子頭和三鮮鴨子過來沈夫人這裏,她就是知曉窈娘不擅長庖廚,故而常常送菜來找存在感。

沈夫人本來之前還在窈娘前面誇讚過王氏,但王氏的手藝哪裏真的就如沈家請的廚子手藝好的,大小姐可吃不了那些苦專門庖廚。

故而,沈夫人嘗了一口蟹粉獅子頭,點出了關鍵:“這裏面沒加海米,雖然把腌制好的蟹黃澆在上頭,但少了些風味。”

“太太,弟妹的這番手藝,兒媳才是自愧不如呢,已經很厲害了。還能什麽都能想到您,有什麽比心意更重要。”窈娘當然也要表達一下自己的豁達。

沈夫人沒想到兒媳婦還幫王氏說話,心道這顏家姑娘年紀雖小心胸卻十分豁達,自己也不是沒有給冷臉給她瞧,她依舊沒有絲毫抱怨沒有掛臉子,早晚站著規矩,沒有絲毫不悅。自然,還有一種可能,那就是此女心思城府之深。

可她才十四歲若能有如此之心機,那也實在是不簡單。

因此,沈夫人看向窈娘道:“我聽你們大爺說你近來在制些什麽?”

窈娘做的這些東西,只要是用過,就沒有說不好的,這是她獨門之技,也是平日交際非常派的上用場的,故而,她先秘密藏著,等制好了讓沈臨風先用,他若說好了,沈夫人沈陌只要是女子就有愛美之心,豈能不要?

越是得不到的東西才顯得越貴重,窈娘聽沈夫人提起又道:“兒媳閑來無事,見天幹物燥,又怕身上臉上吹的起皮,偏偏我又是那種塗了尋常面膏臉上發悶,故而制了些瓊瑰玉露,不那麽膩,又能養白肌膚,面部和脖頸那裏擦最好了。”

“這瓊瑰玉露我可從未聽過啊?”沈夫人好奇。

窈娘笑道:“是用人參、珍珠粉、玉竹和白茯苓這些制成的,我是偶然見了這方子,所以想試試。”

沈夫人自顧自道:“我也是和你一樣,用那些面脂總覺得發悶。”

窈娘肚子都快笑疼了,面上不顯,還假意為難道:“太太,這塗在臉上的東西很容易過敏,就像我給夫君用的那洗面散,是他說他自己臉皮從來不過敏,也不起風疹,我才敢給他用的。要不這樣,我分一些過來,您先用在耳後,若無異常您再用?”

“罷了,其實我這裏用的宋宮面脂也是不錯的。”沈夫人還拿起了架子。

窈娘自然不會繼續勸說,她也是個厲害人,素來你越想要什麽,她未必真的能讓你立馬得到,故而笑道:“太太這裏的物件兒肯定是比我的好,我那不過是閑暇無事做著玩兒的。”

沈夫人語塞:“你……”

周媽媽作為旁觀者卻看的非常清楚,大奶奶實在是個妙人,明明什麽都看透了,就拿捏的你死死的。

窈娘佯裝不知,憋的沈夫人心裏不爽,但又不能真的如何?

偏三房的江二奶奶不知從哪裏聽說窈娘制了薔薇硝,正好她一到冬天,炭盆又幹,她臉上發紅又幹癢,動不動就發紅,敷粉了皮膚更差。

她之前弄了消風散吃了也沒太大作用,反而因為消風散吃多了,已經無效了,反彈起來臉上起的更厲害。

她又托人買了銀硝還是不大好,還是聽有人說起窈娘配了薔薇硝,故而立馬便過去討要。

窈娘一看她的臉,遂道:“我這裏還有消風玉容散,你用這個洗臉,洗完臉之後再敷上那薔薇硝就好了。”說罷,便一樣包了兩包,還在外面寫了字區分。

江二奶奶笑道:“多謝弟妹了。”

“謝什麽,你若再要,派人過來取就是了。”窈娘道。

江二奶奶這麽用了不到半個月,臉上不會灼熱不會動不動就發紅了,她和她嫂子不同,是個熱忱人,因此逢人便誇窈娘。

就是在沈夫人面前,也道:“侄兒媳婦還是找弟妹拿的消風玉容散和薔薇硝才把臉治好,比旁的都管用。”

沈夫人也是每日見窈娘冒著風雪過來請安的,但是她的小臉始終瑩潤光澤,這可並非是天生麗質,而是後天保養。

但要她一個做婆母的開口,那絕對不可能。

而窈娘也是能憋的住,夜裏沈臨風從書房回來,正見下人在幫窈娘洗腳,正見下人用細鹽幫她搓腳,搓完之後,再放盆中洗凈。之後就讓人開始用小刀開始磨指甲,後腳跟,磨完之後再洗幹凈,又浸泡一盞茶的功夫,開始把面脂塗在腳上,厚厚的塗上一層還要穿上襪子。

沈臨風都以為完了,沒想到過了兩刻,窈娘又讓人把襪子脫下來。

此時,她的腳真的是用一句“玉足”形容也不為過了。

窈娘皺了皺鼻子:“終於可以上床休息了,有點累。”

“今日晚上站了很久嗎?”沈臨風關心道。

窈娘搖頭又點頭,今日有別的夫人過來說話,她當然就站在婆母身邊了。

“腿漲不漲?”沈臨風很心疼她。

窈娘還沒來得及作答,他就道:“我幫你按按,下次我和娘也說說,這麽冷的天,總這麽站規矩可不成。”

“我知道你心疼我,可是做人媳婦都是這樣的,即便是我母親,也讓我嫂嫂站了一個月的規矩。”窈娘立馬抓住沈臨風的衣袖,生怕他去說了。

沈臨風不解:“我母親那裏那麽多人伺候,陌姐兒又沒嫁出去,怎麽還要你站著呢。二房也是這樣嗎?”

窈娘點頭:“都是一樣要晨昏定省的,應該也沒什麽不同,尤其是咱們這樣的大戶人家最在意這些規矩。”

“那我幫你按腿,這樣你也舒服一些。”沈臨風也只好作罷。

他都這麽說了,自己若是再推辭,也就太拘泥了,雖然要等及笄之後才圓房,但到底是夫妻,也不能過於生分。

她穿著白緞子的睡褲,就把腿伸了過去,沈臨風倒像是真的懂些岐黃之術,手指的力道剛剛好,就是有一個地方稍微酸點,她“嘶”了一聲,沈臨風加重了力道。

“啊……”窈娘有點舒服的脫力了。

沈臨風本來是正經在按的,聽到這個聲音,只覺得身體酥了半邊,他又看著她翹起來的腳,他忍不住對她道:“窈娘,明天我幫你洗腳吧。”

窈娘一驚:“這樣不好吧,算了算了。”腳那麽臟,怎麽好讓沈臨風幫她洗,他這麽對她,也實在是有些太過了。

“這有什麽的,郭子儀也幫夫人洗腳呢。”沈臨風覺得自己心中有些齷齪實在是不足為外人道。

可窈娘不願意:“腳多臟啊,你幫我按摩一下腿就好了,腳就不必了。”

“可是……”沈臨風舍不得,甚至有些愛不釋手。

窈娘見他低著頭幫自己按摩,也不擡頭和自己說話,還戳了他一下:“過幾日我就要去靖海侯府了,那日你有空嗎?”

沈臨風笑道:“有。”

“這麽快就答應下來了,那你若有空就過來接我吧。”窈娘說完還調整了一下坐姿,突然瞥到沈臨風耳朵幾乎跟火燒雲似的,她都不知道這人總害羞個什麽勁兒。

沈臨風忙不疊答應下來。

臘月初六這日,窈娘早上去沈夫人處請完安之後,就讓下人準備車馬去靖海侯府。

這是她除了回門以及奔喪之後,再次出門,這次心情舒緩許多。說實在的,剛出嫁的時候,總覺得沈家不是自己的家,現在過了個把月,對沈家也就沒那麽排斥了。

靖海侯府的花宴很熱鬧,劉夫人一見窈娘就先帶她去見了杜大學生,不,杜尚書的夫人馮氏,也就是劉夫人的母親。

“給您請安。”窈娘笑著福了一身。

劉夫人和她娘杜夫人道:“娘,這位就是顏侍郎的女兒,現如今嫁到沈家去了,女兒當時還去做了全福太太呢。”

杜夫人雖然相貌並不十分標致,但整個人狀態看起來很年輕,她一見著自己,就跟見到什麽稀奇寶貝似的道:“好姑娘,你和沈公子真是天生一對啊。”

“娘,您別嚇著顏姑娘了。”劉夫人說完,又趕緊對窈娘道:“我娘特別愛看話本子,所以看到你們俊男美女,就已經代入話本子裏了。”

窈娘倒是不介意:“回杜夫人的話,我和我家夫君關系很好的,當初我出了三道考題,他全部考過了,我祖父父親才將我許配給她。”

杜夫人笑瞇瞇的看著窈娘:“我聽說沈公子容貌比我那女婿還要強幾分,他平日待你如何?走,我們邊走邊說?”

可能因為她爹在丁憂之前一力舉薦杜學士,所以杜夫人和劉夫人都把她當自家侄女對待,說實在的,這點倒是比龔家強多了,當時她跟著甄氏去龔家,龔家對她們都挺一般的,上次龔夫人還對她擺臉色,試圖孤立她的意思,不如杜家至少還有些人情味,知道承情。

今日花宴是以梅花為主,窈娘挨著杜夫人一起坐著,暖烘烘的。

劉夫人笑道:“往年都是投壺、作詩,咱們今年換個玩法。今年咱們不僅要以詩賦作之,若能畫出美景就更好了,也不算是辜負這片梅林了。”

窈娘看著不少夫人身邊都是帶著妙齡少女過來,大抵也是為了博一把出名,這也沒什麽,她家辦雅宴的時候,那些進士舉子們各個都是使勁渾身解數,巴不得得到她父兄的青睞。

其實窈娘很喜歡這樣的宴會,尤其是專心致志的作詩畫畫,更讓她能夠擺脫一些瑣碎的事情。

作完話,她因為跟在劉夫人身邊,劉夫人替她引薦了不少了,就比如成國公夫人,寧西將軍夫人還有嘉寧郡主。

這些人之前甄氏多半是認得的,可窈娘並不怎麽認識,她們本來在京的時日短,甄氏有意排擠,加上顏寧馨的事情之後,交際就更少了。

“這是沈翰林之妻,沈總憲的兒媳婦顏氏,與我關系很好,郡主,您家若辦花宴,可要給我這位妹妹一張帖子啊。”劉夫人道。

嘉寧郡主看起來就是個很傲氣的人,但居然和劉夫人關系挺好的,立馬道:“你放心,這我肯定會的。”

窈娘初入這樣的圈子,自然知曉自己不該多話,只作靦腆狀。

午宴全都是用梅花烹制的各種食物,真真是風雅極了,宴畢之後,就大家各自游園。窈娘和珊姐兒關系不錯,上次她成婚時還送了一對大小喬的玩偶給她,所以珊姐兒正拉著她去她的小院子裏說話。

不料卻碰到了一位青年男子,此人約莫三十歲年紀,嘴角噙著笑意,看到珊姐兒更是寵溺非常,她這才知道這居然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劉指揮使。

珊姐兒道:“爹,我和顏姐姐先去玩兒的,您找我娘得去西邊去了。”

劉指揮使一聽到顏字,就忍不住問了一句:“請問閣下可是顏家三姑娘?”

自從成婚之後,別人都喊她大奶奶,要不就是沈顏氏,或者沈翰林之妻,很少有喊她顏家三姑娘的,不過這個稱呼她聽起來舒暢許多,窈娘立馬道:“妾身正是。”

“我知曉你當初因為擅長畫畫,助你外祖父破了好幾宗極其難破獲的案子,所以我今日正是有一事拜托。”劉指揮使笑道。

窈娘擡眸看了這位指揮使一眼,又有些不可置信:“我,我能幫上您什麽忙?”

錦衣衛的高端人才不是很多嗎?

劉寂也楞了一下,除了他家若薇之外,其餘女子幾乎都是羞羞答答,要不然生猛的過分,然而並沒有什麽真才實學的,難得顏神妃這樣身份的貴眷,她沒有一口氣回絕。

故而,劉寂笑道:“也是一樁案子,是宮裏發生的重案,有人看到了這個人的背影,有的人看到了他的側臉,有的人有一面之緣,但不知怎麽畫出來的畫像都是不像,若是有你妙筆生花,我想破獲此案指日可待。”

“這樣沒什麽麻煩吧?”她現在不僅僅是顏三姑娘,也是沈臨風的妻子,沈臨風本來因為和顏家的婚事前途差點毀掉,她也不能如此自私。

劉寂莞爾:“為皇上辦事,怎麽會有麻煩呢?”

窈娘一聽劉寂這話就屬於規避了問題,不愧是做到指揮使的人,還為皇上辦事呢?畫了好大一張餅。

“放心,你若辦成了,皇上自有賞賜,即便皇上那兒沒有,我也替你請示。你母親現在還只是六品的安人吧,還只是個敕命?就不提你母親,便是你,沈翰林如今還只是編修,你想想,你若是也有個誥命比他還高,日後他見著你還得跟你行禮,多威風啊?”劉寂非常擅長說服別人,尤其是想完成自己任務的時候。

果然,窈娘聽到最後兩眼發光,但她還是道:“我自然是沒什麽問題了,可是我夫君那裏……”

劉寂心道你答應就好,他去年就見到過她們夫妻,沈臨風看他那個樣子也是個妻奴,但現在他還假裝為難:“哎呀,這沈翰林這裏,我就盡力而為吧,還真是有點為難。”

窈娘也有些忐忑,萬一沈臨風不同意怎麽辦?

卻沒想到劉寂走到前面的假山處,被妻子捶了一拳,“我問你,你騙人家小姑娘挺好玩的是吧?”

“若薇,我錯了。”劉寂對外面的人都是一幅老神在在,唯獨對妻子是一點辦法也沒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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